世界快报:[百合/橘味/番外]女儿们的年夜饭,幸福诗篇的许愿歌

哔哩哔哩 2023-01-24 07:55:22

免责声明:七篇番外仅代表最低水平,轻喷。

一.南极的北极熊旅途

(灯音×穗希)


(资料图片)

汽笛声缓缓拖曳出涟漪,倒映着云的痕迹。阳光的酒转度成空,而幸福,也将游弋在这海面上,和风一同,醉倒在这醇香的淡酒中。

晴空,风静,一种恬静的温柔。

位于南纬64°的船只在洋流携带的冰山碎片中显得形影单只这淡蓝中铺着晶白厚雪的山峦,像是剔透的琉璃,有的高悬,有的破碎在风中叮当作响,如飘动的帆,尽情歌唱。

极昼并不代表着与星空的永别,不信你瞧,那些星星都坠在海里,成了冰,正愉快地开着茶会呢。

如果灯音没有执意拉着穗希去南极找北极熊的话,我想我定是这样描摹的。

穗希裹紧衣服,顶着海风走出了房间。

还是如常,她的恋人正百无聊赖地倚着扶手,装作看风景的模样,视线却早已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的心绪,也早已不言而喻。

“音酱~”穗希伸了个懒腰,强忍笑意地呼唤着对方,像是要把这件事宣告给全世界一样,“说好了,要是找不到,你就得……唔!”

“小声点!”灯音的小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脸上因快步跑来而浮现着红晕。

穗希一怔,许是注意到了不妥,耳根也烧了起来,又把声音压到极小极小,小到连天际线与海的接吻声都不受其影响道:“在下面……一个月……”

“穗酱,你也是。”灯音戳了戳穗希,提醒道。

“~”穗希不怀好意地嬉笑几声,“我已经准备好要和音酱”

毕竟南极有北极熊这件事,本身就挺荒诞的。

南极旅行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过南纬66°,就不算进过南极。

但其实这一路企鹅倒也是见了不少,风景已与南极圈无异,不得不提,穿了燕尾服的憨憨们也是南极旅行中的一件趣事。

“穗酱,靠近一点。”灯音捂着嘴,笑声被风揉碎。

还未等穗希站稳,她便突然凑了上去,覆上了绵长的一吻。

冰块在浪潮中嬉戏打闹的声音,就像是少女们唇瓣相贴,贝齿轻叩,没有夹带一丝污浊的情感,仅仅是纯洁,如晶莹的雪,却给人以惊心动魄的美好与希望。

“看,北极熊。”

这是穗希被亲到几乎窒息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她被这出其不意的攻势进攻得措不及防,瞳孔地震,被动地迎和着灯音的每一步。

海风呼啸,咸味自耳膜中溢到脑中,一面甜味的清凉又在舌尖互相交换着。

理智的帆船触及冰山,翻作一曲俄尔普斯的旋律,压过了叮铃的“塞壬”之歌。

她推开灯音,脑袋昏沉沉的,像是剧烈地烧灼起来了似的。她摇了摇头,不信邪地看向灯音所指的方向,直接傻在了原地。

南极,真的有北极熊?!

“穗酱~”

船只还在航行。生者幸福,死者凝冰,这便是旅途,泛于冰河之上。

星的茶会还在继续,爱的旅途永无归途。

爱吧,如同呢喃。

……

嘛,穗希个笨蛋,居然傻乎乎地答应了,还以为捡了大便宜。不过真难想象在我面前撒娇的小灯音居然这么坏,这就是女儿的自我发展吗?

不过我还是很宠非克系世界的女儿们的,呼呼,南极的北极熊,听起来很有趣呢。

她们倒是甜蜜,啧,早知道不给她们那么容易就Happy Ending了。

也好,就让这场甜腻的旅行,缓缓地行驶下去吧,永无目的地……

注释:

1.南极圈:指南纬6634’这条纬线。

2.南极旅行一般要看天气,一月极昼风平浪静最佳。

3.太阳神阿波罗之子、善弹竖琴的俄耳甫斯也曾顺利地通过塞壬居住的地方,因为他用自己的琴声压倒了塞壬的歌声。这里喻指吻得忘情,注意不到周围冰山流淌的声音。

二.怪盗大危机!坏家伙的作业辅导

(校园系,主cp大小姐×小怪盗)

阳光的通路泼洒在桌面上,交错了一片光影,课桌上摊开的书本的文字好似跃出书页的掣肘,朦胧地直奔天国而去。

“怪盗小姐,期末复习好了吗?”

“唔?”我眨了眨眼,显然刚刚被数学洗礼过的大脑还未缓过来。

期末……要期末了?

期末对于大部分学生而言,永远只有两种状态还早和迫在眉睫。很遗憾,目前对于退休怪盗小姐来说还要更紧张一点,因为,这个周末过后就是期末。

我咽了口口水,本想要直接点头,但余光却撞上了她那对带笑的眸子。

“只复习了一轮吗?”她见我许久没有回答,歪了歪头,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窘迫,主动递出了台阶。

“我明白,怪盗小姐的话,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是指追番和cosplay的话……

我藏在课桌下的手指不安地互相纠缠着。我忽然为自己的撒谎感到一丝愧疚,脸上隐隐翻涌上一股热意。

“那明天来我家我帮你再补习一下怎么样?”她拖长声音,嘴角微微勾起,“需要下达一张预告函给我吗?”

……

所以又莫名其妙地被拐到她家去了?

我蹙紧眉,看着手上那张娟秀字迹写着地址的纸,像是看着仇人似的,有些愠怒地将它揉成一团,转瞬又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

要是明天迷路,可能会被嘲笑得更厉害……但期末没考好百分百会与电子产品说再见的!

一想到这,我又叹了口气,蜷缩在归家列车的座位上。

窗外的夜景不断后退,黑蒙蒙的,像是粘稠的胶状物,盖住了生锈的月光与一切光亮。

“如果觉得那张纸很讨厌就丢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啊,是那个天天下课不见人影,但成绩很好的英语组长。

她裹着围巾,纤长的手指正揩着窗户上的雾气,淡绿的眸子紧紧盯着窗外,像是猎人在寻找满意的猎物。

但她是怎么看到我的?仅仅是靠车窗的反射吗?不会是什么异能吧?我胡思乱想起来,希望用这些把脑内的不安和烦恼通通压下去。

“你一直都揉着那张纸,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高兴吗?”她头也不回,轻轻问道。

“那你一直望着窗外干什么?”我本能地抗拒着回答,小声嘟囔了一句。

她指尖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答,偏头看向我道:“大小姐又黏着你?”

自从被那个家伙在操场上扑倒后,全班人都知道了……

可恶。

“是期末考的事吧?”一谈到这,她的表情也闷闷不乐的,但似乎并不是因为她自己?她抿起嘴角,继续道,“说起来,作为英语组长,我这个从犯也得负一点责任。”

小组内部的徇私枉法是很正常的,而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像是肥皂泡一样,一戳就破。很可惜,本届英语课代表每节下课都忙着和语文课代表调情,任凭背诵洪水滔天。

“下预告函了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啊!”

闻言,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大小姐把你的预告函放在她QQ精选照片上了。”

哈?

哈?!!!

一股羞耻的电流自脚趾延烧到脊髓,我的脸顿时“腾”地一下烧得绯红。

我语无伦次地掏出手机,连忙取消了对那个“坏家伙”的屏蔽。

两眼一黑,空间里全是,公开处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抽动嘴角,不着痕迹地抬眼,她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望着窗外,手指在画些什么。

好像是爱心图案,和相交线?

“学姐……”我好像听见了她细碎的声音,像是泄气的怨妇,怨念都飘到我这边来了。

好吓人!

我悻悻坐正,没有再主动搭话,也没有扔掉那张纸。

……

家。

我把烦躁的自己摔在床上,拿出手机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要不还是拒绝了算了。

“叮”

【坏家伙:明天早上九点前,别睡懒觉。】

我抽了抽嘴角,甚至已经想象到了她的口吻。

【Hai:那个……】

这怎么拒绝嘛!

【坏家伙:?】

【Hai:没什么……】

可恶啊!我捶击着床单,把被子裹成一团。

【坏家伙:对了,你把我屏蔽了对吧?】

【坏家伙:记得穿上白丝和小鲨鱼斗篷】

【坏家伙:这是补习计划的一部分】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是报复吧!

“记得多喝点水,明天不要乱喝饮料或者酒。”我想起来车上组长对我的告诫。

好像,不大对劲。

另一边,苦恼的大小姐正咬着指甲,打开了另一个聊天框。

【隔壁班的小绿茶:总之把她约出来就行,到了你家就狠狠展开攻势!别忘了修指甲】

【鲸:可是补习也挺重要的,不能单纯地玩】

【隔壁班的小绿茶:那就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隔壁班的小绿茶:总之这周末我约会的行踪就拜托你里应外合一下,就说我和你一起出去了,她知道你有老婆】

老婆。

大小姐的动作像是按了休止符一样停滞了,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奇怪的画面,满脸通红,用小腿踢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穿着果(喵)体围裙做饭的怪盗小姐……

“怪盗小姐,老婆,嘿嘿……”

说着她就将聊天记录转给了小绿茶口中的“她”。

偶遇什么的也是计划的一环。

转眼便是第二天,晴空万里,晨曦被百叶窗切割成一个个小块。

我捏紧裙角,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将手中的试卷递给了我:“紧张什么?”

周末时光,退休怪盗,孤女寡女共处一室,一起做“数学试卷”。好怪哦,感觉像是○交……

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吐了吐舌头,猛得摇了摇头,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数学之中。

“怪盗小姐,怎么不动笔了?”她突然靠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这题……”我有些难为情地问道,承认自己的不足本身就很羞赧,尤其是当她一本正经地给我讲题的时候,靠得太近了……

冬日的暖阳十分温煦,像是一杯氤氲着热气的牛奶,给人温暖,把一切不成熟烘焙得馥郁,充满浓郁的奶香。

少女垂下的发丝在光下镀上金边,遮掩了她认真的侧脸。

她不自觉微微翘起的嘴角划出了一个含蓄的弧度。就像是那只胖胖的橘猫,讨要鱼干时总是矜持中藏着狡猾,却又无处不透着可爱。

“听懂了吗?”少女压低声音,以防打乱女孩的思路。

大小姐,好像那只橘猫。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啊,啊没,没有。”

许是小怪盗的视线太过热烈直接,导致大小姐偏头时也带上了些不自然,耳根处微微烧了起来。

她一边强装镇定地起身,一边嘴上还要呛女孩几句:

“再看下去,我就当怪盗小姐是答应”

“做题做题!我最爱数学了!”我抢过话茬,捡起笔手足无措地辩解道。

不过要是真发生什么,算了,还是做数学题吧。所以,为什么要穿白丝呢?

大概是好多张试卷后。

夜色的斑斓已糜烂了夕阳的光耀,冷冷的月光扑打在少女拿着试卷的手指上,为其附着一层暗流涌动的诗意美。

“怪盗小姐,现在开始惩罚时间,呐,错一题”

什么?我有点怀疑我听错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又给了我一张试卷,但是手指却不安分地捻起我的白丝,细细地在手中摩挲着。

“快做。”

手指顺着丝袜向上攀,轻轻扯动着蝴蝶结袜带,勒紧了几分白皙的布丁般的皮肤。

好痒,不对,什么情况!

“我来读题吧。”善解人衣的大小姐已经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小怪盗,对着小怪盗的耳朵吹着热气道。

这怎么做啊……

被踢到沙发底的手机幽幽地发着光,对话框还在不断地更新。

【鲸:怎么办?要做吗?】

【学姐推:不知道,我问一下】

【隔壁班的小绿茶:……】

【隔壁班的小绿茶:!!!@鲸】

【学姐推:看来不用了,祝今夜愉快】

哦呜,集体大危机。

……

好了,适合小孩子的三流故事到这里就得结束了。

我合上笔记本,向后仰去。

最近小怪盗那个孩子放寒假了,听说被大小姐抓去家里陪她预习功课,嘛,真是两个勤勉的孩子。不过为什么小怪盗脸会突然变得那么红?

真是奇怪。

注释:

1.Hai:德文鲨鱼。虎鲸吃鲨鱼。

三.“所有筹码,一天。”

(玛门蕾娜×小姐大人)

“玛门蕾娜?”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了房间内的那个银发少女。

“早安。”我疑惑地歪头,掀开被子,下床走近了一大早就在门口守候的那人。

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上去想要上前,不知怎的又停在了原地,像是,嗯……在弥撒时不安分又不得不守规矩的小孩子。

仿佛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玛门蕾娜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别扭的表情吗?

我捂嘴偷偷扯起嘴角,径直迎了上去,踮起脚尖给了她一个拥抱。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用鼻尖去吸吮她身上那股好闻的薰衣草香,以唤醒还在睡眠状态的大脑。

她没有回应我,伫立在那儿,像是中了石化咒。

“啪嗒。”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在了我的手背,轻轻溅起几片破碎的琉璃水花。

是……泪珠?

我不禁蹙眉,有些担心地呼唤了一句“蕾娜”,说着,我后撤一步,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她似乎也懵住了,抬手摸着那道泪痕,还未开口,却又有更多的泪水滑落,像是一朵蒲公英被吹散,精致的、迷茫无措的脸上也如花般绽开了。

“不开心吗?”我又抱住了她,余光中她似乎紧咬着嘴唇,抗拒声音的流出,哭得更厉害了。

整个房间始终静谧,仿佛时钟塔今天停转了稍许。只有她一个人的鼻头抽动,身体一颤一颤,进行着无声的崩溃。

她的模样狼狈极了,宛如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狼,对着荒郊的蛾眉月孤独地嗥叫着。

“乖……乖,蕾娜,好孩子,不哭。”我感受到了她手指的捏紧,学着她平常做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着。

这显得别扭得很,好在她逐渐停了下来,稍稍蹲到了和我一个高度。

尽管她的眼角还在不由自主地淌下泪滴,但她勾起了嘴角,在哭泣中朝我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

“我抓住你了。”她颤抖着搂紧了我,声音沙哑,微笑着一字一顿喊道,“小姐……大人。”

“好~蕾娜抓到我了。”我举起双手,顺着她无奈地“投降”道。

“抓到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眼神里透着疑惑和纵容。

总之,因为某人的任性,今天的我被她强行占用了。

“蕾娜,不许进赌场!”我拉着她的手,在她眼前阻拦着。

“可是我想给小姐买”

“没有可是!”我不悦地撅起嘴,打断她道,“我有钱,蕾娜用我的就好了,不可以去赌场!”

她讪讪摸了摸脸颊,也没有接我递给她的钱袋,小声辩解道:“开个玩笑嘛。”

嘛,为了避免蕾娜偷偷跑到赌场,我缠着她带我去了离城区不远的一片花海。

“蕾娜蕾娜,好多花呀。”我松开她的手,在一株株盛开的花中转着圈圈。

她站在不远处,望着一叶晴空,抬着手腕遮挡刺眼的阳光,似乎想要把这光紧紧攥在手里。

“又在发呆……”

说着,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采下一片蓝色鸢尾花瓣,递到了她的手心里:“好啦,别不开心了。”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望着手里的花瓣出神。露水正沁在她的掌心,在阳光下一点一滴漾开,好似海洋上浮动的云海。

“小姐大人。”她忽然叫我道。

“嗯?”

她轻轻笑出声,自言自语问道:“你说真的存在什么魔法,能随心所欲地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怎么还在惦记赌场的事啊?

我伤神地卷起发梢,撇撇嘴想要扼杀这种恶劣的好奇心。

“听起来像是恶魔才会干的事。”

我捡起落在地上的花叶,把她们分门别类地摆好。

“那……如果连恶魔都做不到呢?”她迅速地接着问道,语气显得有些急迫。我悄悄看向她,她似乎也在收集花瓣,眼底藏着不明的情绪。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恶毒的魔法了吧。”我毫不留情地启齿,希望能打消她去赌场的念头。

想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毕竟筹码用完就彻底完蛋了。”

那边陷入许久的沉默,像是冬日熟睡的河床,被厚厚的冰所填满。

“小姐大人。”我能感觉到,她此刻在释怀地、发自肺腑地笑。

但是这笑,似乎还夹带着什么,像是怅然若失,像是无边的悲恸,又似乎仅仅只是笑,纯粹的、夏花一样灿烂的笑。

“谢谢。”

愉悦漂浮在她的话语中,俏皮地触动着我,转瞬即逝。

不知不觉间,她靠近了我,手中捧着一朵花冠,缓缓放在了我的头上。

“送给你。”花香,准确来说是她身上的薰衣草香,带着明媚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又抱住了我。

今天的玛门蕾娜好黏人……我腹诽道,想要推开她,最终还是作罢了。

我们在这片花海里玩耍了许久,太阳也逐渐从这一头落到那一头去了,坠入花海中,曳起一片火烧云的雾。

“明天……”她神色有些犹豫地张口,旋即自嘲地笑了笑,改口道,“算了,好好享受今天吧。”

“明明是蕾娜一直缠着我”

“那能好好陪我吗?就一天。”她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我。

我被她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然,低头道:“多久都可以。”

“我只要今天……”

不知怎么,她今天的背影在夕阳下孤单得很,描摹着卑微。

我的心脏也被这流逝的时光惹得沉重。“扑通扑通”,孤单得像是一只离巢的老鸦嘶哑的嗓音。

“好。”我简洁地回答道。

“谢谢。”

这对话太过客气,而且她今天自始至终都没有向我索要任何一吻。

总感觉会留下什么遗憾……

“今天怎么不要我亲你啦?”于是我闭上一只眼,跳到她跟前,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怎么”

我的嗌音如一辆被截停的蒸汽机车,而她的姓氏,则是一颗急停的流星,薰衣草的芳香突然袭击,包裹在我身边。

她似乎压抑了许久,尖锐的虎牙磕破了我的唇。腥味的血液被她一点点,像是喝水般,用舌尖滚成血珠,卷了回去。

夕阳的光晕跌入火烧云的雾,暮色的星空自花海中跃了出来。

高贵的小姐戴着圣洁的花冠,被贪婪的恶魔拥在怀中,做着夕阳对星空做的事情。

“所有筹码,一天。”不知是对谁,恶魔又滴下了眼泪,卑微地乞求着所谓“造物主”的垂怜。

“我只要一天……”

何为浪漫?浪漫与梦幻本就没有区别,两个人的浪漫是在沉默中,有形的采撷者们采摘无形的果实;一个人的梦幻也是,也是这一在沉默中无限放大,无限延长的相交。

月光温柔,星子可亲。

一天,足够了。

……

我捻起桌上堆满的筹码的其中之一,轻轻摇头,翻过了这一页。

注释:

1.蕾娜是只有最开始的小姐大人才会称呼的。

2.蒲公英花语:无法自拔停留的孤独之爱。

3.蓝色鸢尾花语: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却易碎、易逝。

4.嗌:喉咙。

5.夕阳与星空做的事:(yong第一声)(wen第三声),审核能不要大惊小怪吗?

四.春与秋之篇

(谷雨×白露)

城市这头巨鳄假寐着,柏油的黑色鳞甲漾着油光和水痕,透出肃杀的纹理。

萤火是群星,霓虹的倒影是一块又一块的星云的投影,而油光则是银河之彩,斑驳在水痕上。

巨鳄背负着流动的寰宇,在时序的沼泽中缓步前行。

一场久违的大雨,春的期许,秋的哀鸣。

“小谷雨?”我将视线从窗外的大雨挪到一旁逗弄着麻雀的她身上。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泄气的模样。

“白露”她把尾音拖得许长,似乎想要努力调动情绪,须臾之间,音调又落了下去,成了一句糯糯的抱怨。

我忍不住凑了过去,捏了捏她冻得通红的脸,哈了口热气。

“姆!”她瞪大眼,像只虚张声势的河豚。再捏捏,河豚好像更鼓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湿润的空气逃窜入我们冰封的肺叶里,泵动着温热的白汽。

她的眼珠转了转,忽然一亮,暗搓搓道:“要不我们去找它许愿吧!”

“就为这点事吗?”我愣了片刻,手上动作却没停。

“可还有许愿要一枝玫瑰的人诶。”

但要一枝玫瑰的人绝对是因为玫瑰有什么重要的作用。

我扭开糖罐盖子,拿了一颗糖果塞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

不管怎样,愿望用在这种关于下雨的事情上也太浪费了……

毕竟只要我和谷雨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甜吗?”我转移话题问道。

她的脸蛋顿时紧皱,眼角流出几滴生理的泪水。她呸呸吐舌,小声嘤咛道:“酸……”

我又扭开了盖子,她却狡黠地勾起嘴角,小梨涡红扑扑的,抢先一步,取出一颗糖果塞进我无防备的嘴里。

梅子般的酸涩味道顿时在味蕾炸开,还未等我细细品味,那酸涩又化成了一种甜,像是流淌着奶与蜜。

“现在甜啦!”她的表情在一瞬间恢复正常,笑意绽在她的嘴角和眼底,庆祝着偷袭的大成功。

真是调皮……

我弯下腰,从储物柜里拿出了整蛊专用的糖果。

“站住”

入夜,雨失眠,最美的梦。

也许失眠并不是因为其他,而只是因为夜。因夜失眠,因夜迷醉。

雨珠从屋檐坠下,坠出梅子味的欢声笑语。这笑声逐渐安静,逐渐敛去。

奶与蜜在唇齿间缓缓地流淌,天地间,只剩下了雨珠与水流的滑腻声音。

“谷雨!”

“苦味现在也共享了!叫白露你喂我那么多颗糖。”

雨水缓缓汇成径流,今夜天空失眠,雨水暴涨,酸涩的甜淌遍人间。

不如放几只小纸船,让它们沿着这片洋流航行,载着梦与喜悦的失眠。

冬,春与秋之诗篇。

……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好好分享奶与蜜吧。

我看着笔记本上不可描述的内容,心虚地再翻了一页。

五.残笔

(池茗×缘雪)

“师姐……”缘雪咬着衣带,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乞求道。

池茗正将小师妹按在书桌上,教她写着毛笔字。

她一边用手指在缘雪的狐耳上抚摸,一边用言舔舐着软踏踏的毛发,像是在给缘雪顺毛似的。

缘雪的视线逐渐迷离,不成韵的曲调自口中流出。歌声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最终化作几滴泪珠,带着欲推还休的柔弱。

早是夕阳西下,雪瓷妆成一抹胭脂的薄红。

狐耳变得温热,逐渐竖了起来。而这更加方便了池茗的肆意妄为。

突然,池茗的动作停住了,缘雪缩了缩脖颈,双眼衔着晶莹的泪珠,回过清秀的眉目,似乎在疑问的埋怨,又像是不满足般,鼻音轻哼。

“师姐?”

夫人娇态之轻盈兮,纡素领,回清扬。泪睫沁凉,檀口温香。罗襟半袒,雪臂羞藏。绯颜赧色何处寻?还须俯相望。

夫倾姬绰约之纯素兮,褰簪翎,垂鬓芳。颓肩摇漾,蓓蕾忽僵。丝履毕卸,纤趺恼张。玉跣粉桃应说妙?勿忘掌中瞧。

真是一只无处不在勾人的狐媚子,师妹却什么都不知道。

池茗加重了手上指教的力度,毛笔字运笔也是一件重要的事,一不小心,她狠狠地在缘雪的锁骨处咬了一口。

裙摆无声滑落,手指推送相迎,毛笔的教学讲究手指上的功夫。池茗拿起毛笔,故意慢慢地勾勒着。

残笔。

……

我轻轻挑眉,看着做客的小缘雪正努力把裙子向下拉,只是不论怎么拉,都遮不住那用毛笔在大腿上写的“池茗”二字。

池茗牵着她的手,承受着责怪的嗔眼,表情有些松动。

啧啧。

只是写个毛笔字,想哪去了?

注释:

1.:喜爱。

2.纡素领,回清扬:《洛神赋》,转动白洁的脖颈,回过清秀的眉目。

3.褰:拉开,这句就是把簪子拿掉,头发落在肩头上。

4.颓肩:削肩。

5.跣:光着脚,动词活用名词,这句就是把脚放在手上把玩。

6.言:舌头

六.废稿:早安

(赛可×铃奈,序列号:03)

清浅的碎金流离着,轻盈地穿过阳台花叶的缝隙,在光影陆离中露出了笑容,斑驳在少女恬静的睡颜上,温暖了她的美梦。

光的足迹和着微风,伴着少女安详的呼吸,同稚嫩的曲线一起上下浮动,汇就了幻梦的燃烧。

一切都好像沸腾滚烫起来了,像是新上市的柑橘的汁水在舌尖激起的酸涩灼烧感那样。

赛可杂乱的呼吸撩起阵阵热浪,将她的双颊熏得透红,像黄昏瑰丽的火烧云。

她闭上了双眼,艰难地俯下身去,两人的距离逐渐缩小,逐渐缩为了虚无

“啵”鱼缸里的小金鱼游弋着,吐出一串串泡泡儿。

她慌忙地逃了,她偷走了一吻,却有什么被彻底留下了。

有些人只拥吻影子,于是只拥有幸福的幻影但对她来说,那样就足够了。

注释:

1.最后一句: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第二幕第九场,扩写了一点。

七.新年快乐

(大多数女儿)

我倒在躺椅上,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都有自己的事呢。和萼两个忙着团圆;尤娜忙着下克上;克系的孩子们提都不用提,过来了也会被廷达罗斯猎犬追,我家可没有圆形拐角来躲,更别提我不是很想认那几个变态。

忙,都忙好啊。

我打了个哈欠,耳朵一动客厅什么动静?

像是金毛在拆家……

我抽了抽嘴角,踩着拖鞋往外走去。

没开灯吗?好黑。我蹙紧眉头,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喵!”

猫?

我眼皮狂跳,脑补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未等我操作一波,便被那猫给绊倒了。

“砰!”一声震天的巨响。

灯突然亮起,一群人突然窜了出来,扑到我的身上。

呃呃……

“快点,全码HE!”小怪盗举着玩具手枪,肩上蹲着一只橘猫,瞄准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一脸心虚吹着口哨的曼缇丝。

行啊,都能开我家门锁了。

这些逆女……

“新年快乐。”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轻轻对我说道,接着,其他人也闹哄哄地纷纷喊着。

“新年快乐!”

嘛,不讨厌就是了……

注释:

1.廷达罗斯猎犬:一种形态极为模糊的异次元生物,它们的外观像狼,有着不断变化的轮廓。它们之所以被称为“猎犬”,是因为目击猎犬者必定会被它们追踪。从墙角钻出来的好像,圆形能躲,忘了,克苏鲁都是初中在公交车上读给朋友听的,内容基本忘了。

2.大女儿:手稿序列01的,之所以没怎么写是因为第一本手稿基本被我烧光了,内容完全忘了。《烛》和《鬼灯》是残页扩写的。

八.杂言

临时赶工,速写,有种坐牢的快感。

我并不擅长写续篇或者番外,一个写法和元素写腻了我就换,所以这是临时起意,只挑了写得不累的。

比如伊芙那篇宗教隐喻,曼缇丝那篇的古典繁浮式,还有克苏鲁/哥特/变格这些都太麻烦了,我就懒得码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便一切安好。

我总共两小时写完了七篇,但却要用一整天甚至更长去等待它的过审。

诚然,这一篇心血来潮的敷衍之作不值得。

但当坦白的吻成了低俗之物,抒情的文字成了一纸空文,我想起了那晚的焚,所谓的浪漫,也不过草草一场借尸还魂。

永不妥协。

这便是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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